導演: 亞瑟哈拉利
編劇: Bernard Cendron, 亞瑟哈拉利, Vincent Poymiro
演員: 遠藤雄彌
片長: 167分
分級: 輔12+
上映日期︰8月12日
1974, 一紙日本國旗加上收音機傳來不停歇的軍歌,召喚著被家鄉遺忘多年的軍魂,但全片的主要精神不在回家的路程遙遠而在解剖軍魂的養成,從植入到栽培,逐漸形成堅不可摧的信仰。 這份信仰才是影片中小野田寬郎熬過一萬個叢林夜的主要支撐。
1944,故事從一心想從軍的小野田寬郎(遠藤雄彌 飾演)開始,20啷噹的少年正是意氣風發滿心理想卻還不知愁滋味的年紀。 原本想加入空軍的小野田被選入軍事學校受訓,但他所接受的訓練卻不同於一般人印象中的日式軍訓,反而讓人聯想起美國聯邦調查局 Quantico的情報員訓練。 除了戰鬥技術之外,”心理素質”成了訓練的主軸,並且受訓的目的並非成為”兵”而是指揮與執行並貫徹任務。 甚至,他們還被要求不可以自殺,一定要努力求生存活下去。
從小野田與父親告別那場戲即演出傳統日本人對軍人角色的定見就是要為國犧牲。送給兒子的臨別禮物竟然是一把刀(雖然不是武士刀,但這場戲最能連結觀眾印象中對日本軍人的想像),老父內心已經將兒子交給國家了。 對比戰後那場叢林中的尋人戲碼,也難怪小野田充滿疑心,連觀影的我都懷疑那是真的父親還是臨演,原來我也被小野田說服了,戰爭還沒結束,這一切都是敵人的戲碼…(好入戲啊! 可見男主角演出有多成功!)
只能說不管是對軍官或者軍伕(比如當年的台灣徵兵),戰爭都是無情的,將涉世未深(或者沒有戰爭經驗)的年輕人送上戰場根本是殺人行為。 這一點在本片中有許多的情節可供印證,小野島能夠在叢林中生存二十幾年靠的並非戰鬥技巧或者單純服從與信仰,而是同隊戰友的人生經驗。
小野田的第一項任務與最後一項任務都在盧邦島,對手是將要降落盧邦島的美軍。 但在美軍的攻擊之下小野田與隊友一路被逼退,只能躲在叢林中且戰且走。 雖然戰爭很快就結束了,在當時通訊不發達的情況之下,一群人只能繼續在叢林中求生存,若不是有隊友懂植物,他們很可能早就誤食有毒植物死亡,有的隊友一身木工經驗讓他們躲過海島的漫長雨季。 至少在前段的小野田是在團體共同努力之下度過的,也因此他的一萬個叢林夜也顯得合情合理。 那他的最後一項任務呢? 就是長達近三十年的偽裝與求生。
除了父親之外小野田的指揮官更是關鍵人物。 小野田所接受的訓練很大一部分來自指揮官給予的思想訓練,開場的那首軍歌雖是首民謠卻讓教官當成教材訓練每個軍人自我判斷的能力(根本是即興歌王養成班),簡而言之,這個單位要訓練的是能獨立帶兵作戰的”軍官”。 然而,對照結局卻不得不讓人思考,究竟領導與判斷是訓練出來的還是與生俱來的? 對於一個涉世未深的年輕人來說,獨立判斷的訓練與接受並執行命令究竟誰才是行為主導? 如果是前者那小野田有很多現象可以判斷戰爭是否已經結束,但如果是後者就能解釋結局的處理。
人們總是說戰火無情,卻總是挑起戰爭。 為的不過是權力與利益,美其名為了國家,誰又會為了國家斷送一個世代的年輕生命? 戰爭無非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無論輸贏都要付出難以負荷的代價,為政者真的必須謹慎再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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